这时候顾家的小船早就盯上程鸿他们了,而且早在一天前就盯上了!
只不过前一天是在暗处跟踪,算计程鸿他们这三艘船的速度,然后快船禀报顾章,问问到底怎么办?
原本以为这次还来两艘船呢!没想到来了一艘比五牙大舰还大的船!只不过这船的拍杆好奇特!(他们把桅杆看成拍杆了)
顾家这群人里的老人又想到了曾经五牙大舰支配的恐惧了!若是只有原先那两个水轮船,这些人倒是不怕,可是后面拉着这么一个庞然大物,他们有点儿不敢动了!
而顾章听到来报说居然有比五牙大舰还大的船,吃惊不已!又详细的打听了拍杆的数量,心里凉了半截!
而听到船上只有二百来人以后,大喜过望:“这简直就是给我顾家送船来了嘛!合该我顾章出头露脸!
把所有水寨闲着的船都召集起来!千万别伤了我的大船,人死多少我不管,但是船一定要完好无损!你~算了,备船,我先去禀报家主,这次海战由我亲自指挥!”
顾章风风火火的走了!报信的三癞子目瞪口呆的看了一阵:“赏钱呢?老子为争这个报信的活计可是搭了二十个钱呢!”
不提三癞子在那里抱怨,顾章这里风风火火的找到了家主:“恭喜家主,咱们喜事来了!”
顾家家主正在喝酒,看顾章推门进来以后,眉头一皱:“何喜之有?若是说不出仔细了你的皮!”
顾章这时候抬头一看,冷汗就下来了!原来家主正和新买来的新罗婢喝酒!至于喝什么酒?当然是男人的酒了。任谁在此刻被打扰也会恼怒!
顾章心里暗暗骂到,好个顾贺,同样都是管家你居然设计我!原来这一路走来顾章根本就没有看到站岗的,而无声无息调动所有内院奴仆护卫的只有内院管家顾贺!
平常时候你冷嘲热讽也就算了,这时候你如此算计我,也太不是东西了吧!老匹夫,你等着,早晚我会还回来的!
顾章心思急转可是嘴上却没闲着:“回禀家主!泉州那个转运司的船又来了,只不过这次他们来了三艘,其中一艘居然比五牙大舰还大!”
顾家家主把新罗婢推到一旁:“什么?比五牙大舰还大?”
顾章怡然自得的点了点头:“然!只不过满船的水手才二百多个,连个划船的都找不到,全靠两艘水轮船拖着才能前行!
所以,这次泉州的那群憨货不但给咱们送来了白糖,还给咱们送来了大船!家主只要咱们拿下大船,这五牙大舰咱们也有一抗之力了!”
顾家家住坐在上位思考了一阵:“好!这件事你亲自去办,所有人事都放下,一定要把那艘大船拿下,然后在走一趟泉州,在把造糖的方子和工匠带回来!
还有造船的工匠,也一并拉回来!至于怎么办,这个不用我教吧?”
顾章一拱手:“卑下明白!现在泉州那里可不太太平,海匪纵横劫掠,泉州城又离海那么近,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!比如最近倭国就有不少海匪骚扰海疆!”
“哈哈哈哈!好!你下去吧!”
顾章拱手退下,擦了一把冷汗!
顾家家主这里拍了拍新罗婢的脸:“我们刚才说的话,你听的懂吗?”
新罗婢一副懵懂的样子!
顾家家主依然笑呵呵的说:“听懂了就好,这样我杀你也不算冤枉你!”新罗婢不为所动!
“难道真的听不懂?下去吧!”新罗婢一弯腰往后退。
顾家家主抄起桌子上的割肉刀直接刺进了新罗婢的喉咙:“可惜啊!听不懂怎么知道退下呢!其实你也不必懊悔,即使你什么都听不懂,我依然会杀了你!”
新罗婢嘴里流着血气管呼呼的喷着血沫躺在了地上。死不瞑目!顾家家住叫到:“顾贺,顾贺,把这个贱婢扔到河里喂鱼!”
不提顾家家住在那里杀婢女敲打顾贺,只见顾章这里回来以后,召集所有的船只,连夜直扑海口!
这船只足足过了半个时辰,让江南其余士族们心惊不已!这顾家怎么这么多水匪?他们难道以为还是十几年前群雄并起的时候吗?
怪不得陆家和他们一刀两断呢,就这豢养水匪这一条,就够让顾家永不翻身的了!
而直到今天其余几家的后辈小子们,才知道为什么家长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让自己和顾家打交道!原本以为是顾家喜怒无常不可理喻呢!
今天才明白,顾家这么多水匪,在江南地区,水道纵横,简直就是横着走的存在!活土匪啊!真要把自己打个好歹的,自家人连报仇都没法报!
而所有的家主心里都暗叹了一声:“哎!这泉州的转运司怕是要重新招人了!”只不过这么大的阵仗估计……
萧天行大叫一声:“不好!完了完了!”
这时候萧天行的女儿萧月说到:“阿耶为何如此焦躁?顾家虽然势大不过是烈阳下的冰雪而已,大伯位列朝堂,若想灭他顾家只不过是一道奏折的事,为何……”
萧天行摇了摇头:“哎!人都知道此次顾家是为了泉州转运司而去,可是若只为一个转运司用得着这些船只人马吗?”
“难道,他们要攻打泉州城?杀官造反可是要诛九族的!”萧月吓的脸色大变!
萧天行摇了摇头:“哎!这事顾家其实不是第一次办了,到时候推到水匪头上估计就是朝中猜到也拿他没办法!
尤其冯盎还不在岭南,想抓住顾家的把柄比登天还难!”
“那,那赶紧给泉州报个信啊!”
“谁信?估计报信的到那里信没人信,倒是有可能把报信的抓住砍了!”
“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?”
“哎!听天由命吧!但愿顾家做的别太过分,要不然你大伯在长安可就难过了!毕竟现在江南士族表面上以你大伯马首是瞻!
发生这么大的事,最先问罪的肯定是你大伯!
不行!我得写封信给你大伯,把这里的事说一下,让你大伯有个准备!月儿,磨墨!”……
不提他们在这里叹息担惊,程鸿这里有点儿蛋疼了!这大船若是再走半天就到了入海口了!若是进了内河,自己可就不占别的,自己身后跟着的一群鲨鱼肯定就散了!到时候顾家打不过往水里一扎,自己连个泡泡都看不到!
到时候顾家那可就打得过就打,打不过往下一跳,开跑!绝对打的程鸿一点儿脾气没有!
而吊在程鸿大船后面的侦查小船也坐不住了!因为顾章怕陆上有援兵,再加上若是发生在内河,再怎么说也不太好!
别的不说,这事发生在谁的辖区,谁都够喝一壶的!若是上面催促,顾家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好的人缘,让人家不举报他!
所以这事最好还是发生在海上!因为海上根本就不是谁的辖区,若是真说一个,那这海上名义上是程鸿的辖区!因为海军都督是他啊!
吊在程鸿后面的小船心急如焚!程鸿这里走也不是,站也不是!若是站下还不敢抛锚,因为抛锚下来以后等人家围攻上来自己走就费劲了!
虽说也可以直接砍断铁链,可是那铁链那么长,直接扔水里了,没那么败家的吧!
再说若是站下人家看出有诈来怎么办?结果程鸿一连三遍打旗语告诉前面那俩船慢点,慢点,在慢点!
然后程鸿在船头掐着腰假装喝骂:“一群拉稀摆带的东西,吃起来比豚都能吃,划两天穿就受不了了,养活你们还不如养活只鸡!鸡还能下蛋呢!
你们这群造粪的机器,除了吃就是拉!快划快划,若是划不到海口通用打死!”
程鸿边骂边拿着手里水晶石磨出来的望远镜看着远处的岛屿,照理说,这群人也该进攻了,怎么还没攻上来?还等谁呢?
程鸿看了看海岸附近的群岛,又下令往东在偏五里!
前面两个小船是席军买指挥,这货也能演!只见小船歪歪扭扭往东偏去!看样子就想是被迎头风吹过去的一样!
当然这也引来了程鸿一阵大骂!
而后面跟着的小船就苦了,划船划的胳膊都快折了!越往东越难划啊!
就这样,程鸿假装骂前面的两个船,后面顾家跟踪的船真骂程鸿,你就不兴站那里休息一下?带着我们胡跑啥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