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一会儿!宫中侍卫来报~
“卢国公,陛下和皇后的车架已经到了坊门了,李将军让我过来通知你一声!”
“大开中门,准备迎驾!”
卢国公府全都动了起来!大开中门,准备迎驾!
李二这次可以说是不同以往,大张旗鼓的来到了卢国公府!
车架还没到,侍卫们已经到了,上到正堂,下到茅房,全都是宫中侍卫保护安全!厨房里还放了好几个试菜的太监!
李二夫妇下了马车,程知节带着程鸿和程怀默上前行礼:“臣程知节恭迎圣驾!”
“不必了,长乐呢?”
长孙皇后嗔怪的看了一眼李二:“本来来这里不用这么多人的,可是陛下担心丽质,这些人是留下给丽质用的!”
程鸿……
“那啥!父皇啊,这事儿你是不是斟酌一下?丽质现在如果看见这么多人,烦都烦死了,估计……”
李二一眼瞪过来,程鸿连忙止住话题!
……
到了正堂以后,过了一会儿李丽质和崔氏出来了,跟李二见礼以后,三个女人就去了后院!
李二眼睛看着李丽质,最后回头跟程鸿说:“丽质好久没回皇宫了!明天让她回皇宫住一段时间吧!”
程鸿……
“现在我们郡公府里丽质最大!她想去就去,她若是不想去,儿臣也没办法!”
“真……”李二想说些什么,好像是反应过来了,真没男子气概的话到了嘴边了忽然变了~
“真……好!这个可以!”
程鸿……
哎呦喂,你这弯拐的可真生硬!
……
由于只是李丽质怀孕,虽说在程家和李二看来是大事,但是却不好宣扬太多,君臣二人到一起,喝了一顿酒,高兴高兴……
期间李二问李丽质是不是回宫中住上一段时间,李丽质思考了一下婉言拒绝了!至于那些侍卫和太监~李丽质也没留下!
倒是长孙皇后带来的食谱,李丽质珍视的放了起来!
……
程鸿沾了李丽质的光,又得到了十天的休息时间……
第二天一早,印信和驸马的衣服就送到了府上,同时来的,还有一份任命程鸿为万年县令的圣旨!
程鸿看着眼前的坑人三件套~圣旨,官印,衣服!
一时间陷入沉思~这万年县令,好像是个坑啊!自己这次又被坑了?不管了!反正还有十天呢!
程鸿接过东西看了看,算了!还是去厨房看看吧,可能是心理问题,李丽质这几天孕吐的厉害!
倒是抱着酸梅盒子不撒手!这哪成啊!
程鸿进了厨房,熬了一些白米粥,里面放着红枣,蜂蜜,又放了些酸梅子!
旁边看着还有个胡瓜,切丝,又把煮好的牛肉切了一些,拌了个牛肉拌胡瓜丝!
想了想~又用做了个荷叶鸡!多了就不做了,免得丽质专门吃一个!
程鸿亲自把东西放到食盒里,提着去小院了!
武二丫羡慕的看着李丽质,李丽质则两只手放在肚子上,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!连呼吸都轻了几分!
程鸿笑了笑:“丽质,没那么严重,好好吃饭就好,别一天天抱着酸梅盒子不撒手!
尝尝吧!特意为你煮的粥!还有这两个菜!吃完哦!”
李丽质没理会程鸿的言语,程鸿顺手拧下了两个鸡腿,一个递给了李丽质,一个递给了武二丫!
武二丫看着手里的鸡腿,忽然觉得这鸡腿没有那么好吃了!
“程鸿~”武二丫拉着长长的声音,幽怨的眼神……
程鸿打了个哆嗦:“不急!不急!”
这几天知道李丽质怀孕以后,武二丫连账本都不爱看了,每天就这么看着程鸿!
让程鸿觉得自己罪孽深重!
每天白天给李丽质换着花样的做饭,晚上还要去武二丫那里……
十天以后,程鸿终于要去万年县报道了!走出大门,程鸿忽然有一种逃出生天的感觉!
程鸿默默的念叨:温柔乡,英雄冢啊!
……
程鸿骑着马,慢悠悠的在张桩的带领下,去万年县衙看看!
信马由缰,太阳慵懒,这天气,多适合睡觉!
程鸿坐在马背上后悔没坐马车来了!若是坐马车还能躺着休息一下……
马停了,程鸿睁开眼睛,张桩开口:“少郎君,万年县衙到了!”
程鸿翻身下马……
闭着眼睛晃了晃脑袋!张桩在旁边有些莫名其妙:“少郎君!少郎君?”
“张桩,咱们这是走出多远来了?是不是都出长安了?”
张桩看了看衙门门口上面:“没错啊,少郎君,你看,那上面不是写着万字吗?”
程鸿指着前面:“这是万年县衙?这特么是万年县衙?渭县县衙都比这个好吧!”
只见程鸿指的方向,斑驳的墙上漆皮都脱落了!几根朽木的门楼上,蒿草快乐的生长着!
郁郁葱葱的显示着生死循环,腐朽的木头,茂盛的蒿草!
门楼檐角的位置,程鸿若是没看错的话,那是木耳吧!破旧的门楼上,勉强有半个牌子,上面写着一个模糊的万字,其余的字都随着牌子的破碎不知道去了哪里!
门?门只剩下了左边半个,右边的还剩下一个门轴连接着上下门框,左边的半个下面半截已经被岁月和雨水腐蚀的差不多了!估计随便用手一捏就能掰下一块来!
右边用几捆高粱杆挡着,充当着门的角色!
知道的是县衙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住着乞丐的破庙呢!
这时候里面的人听见吵闹,小心翼翼的抱开高粱杆,又把左边的门打开:“谁呀!在县衙门口吵闹什么?有事里面说,我给你记录下来!
过几天县令就来上任了!到时候县令会处理的!没事远一些地方吵闹去!这里虽然破败,那也是县衙,代表着大唐的律法!”
程鸿抬头一看,来人看样子都有耳顺之年了!一头的白发,身上穿着洗的发白且补丁摞着补丁的青衫,看样式还是书吏的衣服!
只不过太过破旧!
程鸿开口问道:“这位老丈,可是这万年县的书吏?这万年县怎么如此破败?”